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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者来函
《突然好想你》
你离开已有两年。七百多天的光景,你会在哪里?是否终日悠哉游哉地从云层里俯视笑看仍在尘世中庸庸碌碌的我们?抑或因为曾犯的错,被罚重回红尘里轮回转世,哭哭啼啼地开始了新的旅程?还是,你早已化为一缕意识,去到了五维空间,形成了另类的生命形态?不论你在哪里,我诚心地希望,你是快乐的。
那是一个如常的周六早上。如常的早餐,如常地看报。异常的是,赫然在报上的头版,看到你的笑颜…和噩耗。
二十多年后的首次面对面,你竟是躺在白色棺木里,熟悉的面容伴着陌生的妆扮。欺山莫欺水的警惕,可惜你并没有宁可信其有,而是迷恋冥海的绚丽神秘,造成英年早逝。原来,悲伤的前奏是迷糊浑噩的哀伤,当回归日常生活之际,深切的悲痛才排山倒海地决堤涌来。好长的一段日子,当我独自开车听着广播时、入夜呆看着无聊的电视剧时、或阅读着报纸书籍时,眼泪总会莫名地在眼眶里泛起…
你住在我心里的岁月,远远超过了我们形影不离的日子。尽管失联这么多年,你一直都住在我心最深处最靠近我心灵的同一位置。尽管有许多过客来去或驻下,从未有人超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。曾经有过知己而后失去的人,会比那些从未有过知己的人更寂寞吧?多次的独自旅行,走在宁静飘雪的冬天,或萧瑟树海的秋天时,我会想:Wish you were here。 我的心情,只有你懂。就如你后来令人不解的转变,我懂。
是否是你的执念,和我的固执,造成了我们的疏远?是否是你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,和我的破镜不能重圆,造就了今日的结局?当初,如果我回了你给我的最后一封信,今天,我们会否是坐在你家或我家,一边品茶,一边聊着老公孩子和八卦?我当时没回信的报应,就是余生得在这深深的懊悔和遗憾中度过。
突然好想好想好想你。
忆芦